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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我们没干什么,只是准备铲平晋阳而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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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起草募集说明书。”

即使心中有再多的疑问。

但既然李明陛下已经下了决定,那长孙无忌作为臣下,便只有执行到底。

这是李明与他父亲的最大区别。

李世民在下决策之前,会与心腹讨论对错得失,突出一个听劝。

而李明则完全是独断专行,不需要属下的意见,只需要属下的忠实执行。

但父子之间也有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拿定的主意,基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最后都证实是正确的。

只要结果没有问题,那就算过程再怎么离奇,终究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近朱者赤,我也是多少沾染了‘十四党’的习气啊。”

长孙无忌无奈地苦笑。

…………

几天以后,大明各地州县陆续收到来自上峰的奇怪命令:

收集壮汉和润滑油,火速送往山西战场。

这是什么命令?这得花多少钱,对战局又能有什么帮助?

每一位地方官都对这条没头没尾、又耗资巨大的政令感到费解。

但是在执行环节,没有一位官员有二话。

他们尽心尽责地收购食油、征集民夫,不折不扣地完成上面派发下来的配额。

以平州为圆心,海量的人员和物资开始了调动。

他们如同血细胞,沿着大明在全国各地修建、如同血管一般错综复杂的驰道和运河,往黄河集中。

黄河岸边,成千上万的民夫、脚夫和船员整装待发。所有的资源将在这里统一装船,逆流而上,向山西方向进发。

大明仿佛一个完整的机体,忠实地执行着头脑发出的指令。

…………

“儿臣拜见母后。”

“……母后。”

安顿在平州的数日之后,李承乾和李治依照约定,共同来到杨太后的下榻处请安。

李承乾的这声“母后”说得扭扭捏捏,相比之下,礼学家李治就喊得理直气壮多了。

虽然大唐的皇帝和皇储喊首席逆贼的母亲为“母后”,听上去有些怪怪的。

但是杨太后此时顶着的头衔,是正儿八经的大唐太上皇李世民之正妻。

还真是他俩名正言顺的“母后”,名义上的。

“请坐吧。辽东苦寒之地,二位屈尊在此,可还住得习惯?”

杨太后满面春风地招呼着二位,让下人替二位贵客看茶。

“谢母后。”

太后态度随和,两位“儿臣”可一点也不敢放松,僵硬地各自落座。

因为他俩面前的这位妇人,不仅是名义上的皇太后。

更是实质上的大明女皇。

他俩算是看出来了,李明带兵出征,就由杨太后负责看家。

凡军国大事,二位宰相在达成一致以后,还须得到太后的首肯。

太后和家臣,形成了稳定而微妙的互相制衡关系。

加上李明亲自设计的、复杂精妙、除了他本人无人能驾驭的官僚体系,直接避免了一方独大的可能性。

这才是李明敢放心御驾亲征的政治基础。

至于杨太后能否起到牵制房玄龄、长孙无忌两条老狐狸的作用,李承乾和李治不知道。

但他俩知道,只要杨太后有这个心,他俩多半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

“呵呵,你们不必如此拘束。”

杨太后捂嘴微笑,开门见山道:

“李明特意交代过,务必保护皇族的周全,尤其是二位‘生命安全’。”

真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恐怖的话,两人闻言,哪敢放轻松,身体绷得更直了。

交代完了该交代的事,似乎是感到气氛有些凝重,杨太后换了一个话题:

“二位在平州住得可习惯?说来惭愧,如二位所知,大明的皇帝陛下并不是一个喜欢讲究排场的人。

“所以,皇族的居所可能未必有太极宫那么堂皇,还请二位见谅。”

杨太后还是说得保守了,这里的住处何止是“没有那么堂皇”。

和太极宫一比简直是寒酸。

以至于她自己都没好意思自称“皇宫”,只是笼统地称之为“居所”。

李治还是反应快,立即答道:

“与民同甘共苦,颇有汉文帝之风。我们的父皇最是推崇汉文帝。”

杨太后对这个满分答案微微点头,道:

“居所虽小,但平州很大。二位若是不嫌弃偏远,可以在城内多走走、多看看,领略与关中不同的风土人情。”

李承乾注意到了这句话里暗含的意思:

“母后是说,吾等可以出入此地?”

杨后掩嘴微微一笑:

“何出此言?二位当然可以自由出入。阿兕子来平州的第二天就满城转悠了。”

两位老哥惊讶地互视一眼。

难怪,这几天都没怎么看见李明达的人。

那姑娘还真是……随遇而安啊!

“谢母后,谢李明……陛下宽大为怀。”

李承乾诚恳地一拜。

确实,他现在的衣食住行虽然远比不上在大唐时那般排场,但和大明本身的皇族——也就是李明和杨太后——基本是平等的。

他甚至还享有一定程度的人身自由——虽然,不必多说也知道,暗中一定又很多暗哨在“保护”着他。

对一名亡国之君来说,对一个本应上刑场的期货死人来说,能有这样的待遇,夫复何求?

不好说李明这么做,是出于兄弟手足之情,还是纯粹没把他俩放在眼里、压根没觉得两位哥哥会对他的家庭帝位构成任何挑战。

但是从结果上看,总还是双赢的。

“二位何必如此见外。”杨后温婉地笑道:

“我们都是一家人。”

不管这句话是否出自真心,李承乾和李治仍然大受触动。

僵硬的氛围不知不觉柔和了下来,三人自然而然地聊了起来。

“居然还有这件事,韦珪变成了这幅样子?”

杨太后捂着嘴叹息。

李治忍住捧腹大笑的冲动,作沉重状:

“是啊,自从那天与母后惊鸿一瞥以后,韦姨娘便时而颐指气使,仿佛是天地的主宰一般;又时而卑微怯懦,如同最低贱的蝼蚁。

“好像两个灵魂,被囚禁在一副躯壳之中似的。”

听上去,似乎李唐皇族内部又经过了一系列的宫斗,韦珪是斗败的一方,被整成了精神分裂。

也是,在确定李承乾、李治的生命威胁被解除以后,韦珪岂是他俩的对手?

“竟然还有此事,真是令人扼腕。”

杨太后感到真诚的惋惜,就像看见路边被马车碾过的死猫一样。

“看来你们来到平州之后,还是发生了不少事啊。”

李承乾立刻接上话茬:

“儿臣发现,平州的气氛相比我们初来乍到时有些变化,百姓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难道在我们来到此地以后,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对于这个问题,杨氏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与韦妃失心疯相比,并不是什么大事。”

话已至此,李承乾和李治便不好多问了。

他俩还是很有比数的。

不论杨太后嘴上说得再好听,但是双方心里都很清楚,他俩只是俘虏。

身为俘虏,如果乱打探人家的军事机密,那就不礼貌了。

就在两人以为谈话到此为止的时候。

便听得杨后淡淡地补了一句:

“我们只是,准备铲平晋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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