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实之间（2/2）
叶栗反倒安慰他起来：“虽然他身份成谜，但你们之间‘共同战斗’的过去是真的，救我也是。所以哪怕他有问题，我可以暂时不追究。想要留在内地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一个身份不明的东亚进了内地就跟水滴入海一样，再找他就很麻烦了。折中的方法就是留在香港，过了几年的观察期，把问题交代清楚，再考虑其他的。”
斯塔克摁着额头，皱着眉，过了很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怎么都这么不省心？怎么总是这么多麻烦事！”
“这就是生活。”
叶栗问：“所以什么时候开饭？我饿了。”
“快，杰森，这个超好吃！”
苏星星抢在罗伊之前迅速夹住了最后一块酿鲮鱼，放在了杰森盘子里，然后对抢食失败的可怜男青年露出胜利的微笑。罗伊露出惨兮兮的表情，趴在桌上，貌似有点可怜。黑发男生不太习惯被夹菜，还没说什么呢，星星就转头扔下他，跟罗伊热切地聊起了她下筷子的速度为什么可以这么快。
“我们食堂抢菜是很残酷的，如果不快点的话菜就没了！”
星星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盘子的蒜泥白肉，我有一次一个没注意，蒜都不剩多少了！”
星星有些夸张，倒是塑造出了一点喜剧效果。杰森不太相信，而罗伊也一样，并戳了一下星星的脸蛋。
“我觉得你也没少吃啊。”罗伊说：“看看这个。”
“你怎么能这样——”星星看起来很受伤：“——我这是婴儿肥！”
小姑娘看起来就要去打人，被继续吃饭的杰森一把捞住放在腿上。这不妨碍星星踩了罗伊一脚，红发男生刻意惨叫一声，试图卖惨。
“好了不要闹了，星星你看那边。”杰森抬抬下巴：“熟人。”
苏星星瞥了一眼看过去，看到电视上连了B站，正在准备直播——孔克南的频道，今天邀请了群众中颇受欢迎的晋教授来讲课。看得出来店老板也是个资深玩家了，尤其是孔克南频道的资深爱好者——在最下面的那个头衔中，【卷子精】的级别是Lv20。
店里的食客们纷纷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上面，也顺便讨论起了孔克南。
“做超人就是好，还能面对面接触这种大人物。”
“他一个毛崽子算什么超人。”
“哦哟吾蛮讨厌个则小宁呃，疯得来~”
杰森和罗伊可能听不懂，但苏星星听懂了，还给男朋友翻译。
“阿姨说她讨厌这个小朋友，觉得他疯。”
还趁机亲了杰森一下。
煲仔饭这时候上来了，星星拿起盖子，兴趣不大，倒是罗伊和杰森更关注些。
“星星，这是什么人物？”罗伊问：“他好像很厉害？”
“啊嗯，”苏星星脸上鼓起一个包，已经开吃了：“就……智库嘛。”
她自己一边吃还一边塞给杰森一口，还偷偷夹了一块罗伊那份里的排骨。正吃着，苏星星的手机震了一下，拿起来看了一眼后差点呛住。
“？”
杰森拍拍星星的背，问发生了什么，被塞了手机。看了一眼，他也开始眼皮直跳。
达米安被摘掉了面具，穿着正常衣服，气鼓鼓地站在不知道哪里，仿若一只愤怒的小鸡。
达米安短时间内再也无法装酷了，原因倒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被暴露，而是因为他之前在Green身边一直带着面具——
——现在，他的脸现在已经被晒出了明显的边界线。
“噗哈哈哈，快来，你看！”
杰森一个没忍住，拿着手机给罗伊看，一起分享这份独一无二的喜悦。三个人笑成一团，声音不大，所以也就只有人偶尔看一眼。苏星星一边咳一边笑，被男朋友抱在怀里，眯起眼睛后，像只发抖的小仓鼠。
就在这样热闹又欢乐的气氛中，晋教授的直播开始了。
“哟，人很多嘛今天。”晋教授穿得很休闲地过来了：“这么多人看直播，看起来大家都很期待跟孔克南一起上课啊嘿嘿嘿。”
弹幕上一片“不我只喜欢政委”“其实更期待局座也来”之类的话，晋教授看到了之后笑笑，继续：“看来大部分是自己人啊，年轻人比较多。我呢，也不说别的废话了。这次来呢，主要是为了讲讲国际形势。我要说的是呢，国际关系也有很多流派，我呢，也只是其中一个。同样的话题，不同流派的有不同分析，差异是相当大的。所以我呢也就来提供一下我的观点给我们这个年轻朋友们，多一点参考，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是这个意思啊。”
晋教授是一贯很谦虚的：“然后这个选题呢，我苦恼了很久。大家也都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大事，比如什么孔克南去了香港啊——”摄像机这时候切了一下孔克南的脸：“——还有这个什么超级英雄军，嘿嘿嘿。我看那个候选人名单我都疯了啊，我的老天这以后还怎么搞。我们国际关系学说里有种说法叫黑天鹅，就是这种意外事件的出现。但是我看啊，现在已经不是隔一段时间出现一只黑天鹅了，是到处都有黑天鹅啊，黑天鹅乱飞的知道吧？”
弹幕上大家都在哈哈哈，而饭店里也传来了愉快的笑声。气氛被很好地调动了起来，活泼又轻松。
“诶怎么说呢，我之前也讲过，我们现在所处的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晋教授说：“短时期内发生的事情太多，很多领域已经无法预测。有一句话是‘Theoainisuainty’，叫‘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确定本身’。我呢，在家选题的时候想了半天，就在想这个内容啊万一选不好，第二天就可能打脸，这还怎么混嘿嘿嘿——这都是有可能的，可能性还很大，毕竟之前我们打报告，预测说不太可能针对这个超能力者搞国有化，然后大家都知道了。这个超级英雄军一出来，我们都在说这次又错了，明年经费没着落了嘿嘿嘿。”
不仅大家听得很开心，孔克南跟晋教授面对面坐着，也觉得很开心——晋教授没带稿子，像是邻居大爷聊天一样，让他很放松。晋教授最开始的自嘲也让他觉得有意思，不知不觉已经有点忘了唐麒在最开始的叮嘱了。
“对人家一定要尊重再尊重。”唐麒说：“栗总见了晋教授也都是毕恭毕敬礼貌有加的。”
太夸张了吧。
孔克南这么想着，随后，晋教授就展开了今日的主题。
“后来我呢，想了一下，就觉得这个网络发展啊，和很多意·识·形·态的传播密不可分。这相当有意思——你们局座十几年前就写了网络安全的问题，那论文比很多观众都大知道吧？”晋教授提起了不在现场的另一位，引得弹幕纷纷cue了另一位。教授嘿嘿笑了两声：“而孔克南呢，最近又在网上引起了一点小风波是吧？”
孔克南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晋教授长长出了一口气。
“那就结合我的一点观察，给大家讲讲这个网络暴力和政治霸凌的关系吧。”
作者有话要说：格总：【看我大偷拍术！
蝙蝙：……噗【收到照片
大栗子：蛤蛤蛤看看这个丑八怪！【指
星星：快快快大家快来看啊！
塔姐：完了，我儿子要被汉化了【扶额
阿萨纳西亚：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到打滚
米：楼上滚开这个剧组没你的戏份=皿=
=
话说局座在B站开了课程啊！！！
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毕竟这是共和国少将讲课！
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我是三脚猫但局座是大佬！
话说之前我完结多半会抽奖，这次抽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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