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春归（2/2）

“苻坚那厮还懂乐曲？”慕容冲有点难以置信。

清河点点头，指尖轻抚过琵琶的琴弦，怅然道“燕春归，只盼春来燕能归。”

慕容冲盯着琵琶叹了口气。

室内一时无言，只剩炭盆里燃烧的碳偶尔的爆裂声。

天色渐暗，弥安轻轻叩了叩门“公子该回去了。”

慕容冲起身拍了拍衣袖，转身朝清河道“阿姐，那我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清河也站起身“好，这天也暗了，凤皇小心点走路，当心路滑。”

慕容冲应了声，出门跟着弥安离开了清燕宫。送至门口的清河看着二人的身影远去，才转身回房。

慕容冲回到囚凤宫便被门口的侍卫告知，苻坚已经在书房等他一阵了。慕容冲脸色当即垮了下来，小声嘟囔道“真会败兴。”

到了书房门口，慕容冲转头朝弥安吩咐道“你先退下，晚点再来。”

等弥安离开了，慕容冲才走进书房。放了炭盆的室内比冷风瑟瑟的外面舒服多了，就是有股碳气让人不舒服，加上里面还坐着一位“瘟神”更加让慕容冲不舒服了。

“把门关上。”苻坚也不抬头，只是翻动手里的绢布，仔细审看。

确实有点冷，慕容冲也不介意苻坚了，转身把门带上。

“怎么样？”苻坚放下手里的绢布，抬眼望向慕容冲。

“什么怎么样？”慕容冲从书架上随便拿了一卷，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书架那边离得苻坚远远的。

“你不是见过清河了？”苻坚站起来，走到慕容冲面前，弯下腰“你考虑的怎么样？”

慕容冲抬头，毫不畏惧得对上苻坚的双眼“你不怕我阴你？你可是灭我燕国的罪魁祸首，是我鲜卑的仇人。”

“呵…”苻坚眼神一凌，杀意一闪而过，他轻笑一声站直身子“孤可以再给你几日考虑。”

“不必了。”慕容冲不是傻子，自然懂得这比买卖利多祸少，目前还能稳住苻坚一阵，往后再找机会逃离这阿房宫。

“我答应你。不过…”慕容冲话锋一转“我有三个要求。”

苻坚抬抬下巴意示慕容冲继续说。

“第一，保全我鲜卑一族。第二，保证清河在秦宫的安全。第三…”慕容冲眼神一暗“慕容垂交给我处置。”

苻坚摸了摸下巴，似在考虑一般“啧…前两条孤可以答应你，这第三条吧…”苻坚一副很为难的表情“慕容垂助秦有功，对孤也是忠心耿耿，这…孤很为难啊。”

慕容冲翻动手中竹书，轻笑道“没事，天王陛下可以先考虑一段时间。”

“那倒不必，看你以后的价值。”苻坚走到书桌旁坐下，指了指书桌“过来，孤教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