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婚后爱情（1）（2/2）

唐晨沉目：“你还做傻事吗。你还在乎蒋大金吗！你还当我是朋友吗。你怎么能……力怎么敢呢！”

哈尔冰那么冷的天气，松花江那么冻的水。

你怎么就敢往下跳！！倪因！

要不是没在她跟前，唐晨真的会拎着她的衣领问，‘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有没有拿我当朋友！’

倪因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默言笑了笑，“不了。自杀这种事只够一次勇气。”

唐晨：“……你，你！”

“我有过不去的坎儿。别怪我，唐晨。”

就这么一句软话，直往唐晨心窝子上戳！

唐晨心里顿然五味交杂，一句‘心里有过不去的坎儿’包罗了倪因心里多少死结，以至于促成了说跳就跳的极端。事后被她自己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唐晨听完根本不敢再去深究，更不敢再深问。

每问一句。

都是在揭倪因的痂！

只是唐晨实在没忍住哽咽最后还是说了声，“倪倪。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唐晨，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她挂断电话，又对着冰冷的空气再说一遍。

“对不起，贺知。”

……

‘没能以死谢罪，才是真的对不起。’

——

关于陈敬宇和倪因离婚走司法程序不是什么难事。

倪因这边准备好了所有材料，早晨九点多，倪因扯了只深色口罩戴脸上，独自驾车开往民政局。她和陈敬宇单方面约好的时间，陈敬宇人没到，她就坐在车里等他到。

陈敬宇坐在沙发里，茶几上放着整理好的关于离婚手续的所有资料。一叠文件规规整整放在那里。那两只红色的结婚证被放在最上面。

拿到它还没有多久呢。

现在马上就要失去它存在的意义了。

陈敬宇翻开其中一只，内封里是倪因寸照那页，小刚戳在她白衬领口盖过半圈红弧刚印。

誓词都还那么清晰。

“彼此承担起夫妻应尽责任和义务……我自愿嫁给陈敬宇先生为妻，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可感情却已经那么模糊了。

‘咕咕——’手机振动数遍。

它和资料一起被人拿起。

终究还是到了做决定的时候。

客厅的门忽然被拉开，很快又被关上。

刚才陈敬宇坐过的沙发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女主人不在这里，男主人刚起身走了。

从江边公寓到民政局大约四十多分钟的车程，陈敬宇开了半个小时不到。他认得倪因的车，自己的车拐进停车排位时，远远看见她的车停在倒数二排的位置。

倪因也看见了对方。拿起副驾驶的资料袋下车过去。

陈敬宇羽绒服有很大的帽子，基本上扣在脑袋上就整张脸都看不见了。

倪因停在距他几步路：“你来了。”

“嗯。”陈敬宇嗓音比倪因的还糟糕。

大概是没睡好的缘故。

倪因点头：“那走吧。”

陈敬宇：“好。”

“等我下，我锁个车门。”他说。

倪因往后退了几步，默默看他。倪因不是抗寒体质，手提着资料袋在空气里暴露了一会儿就被冻得通红。陈敬宇过来看见她红萝卜似的手，自然地去牵她，“东西给我拿着。”

倪因：“不必——”

话还没说完，陈敬宇温暖的手掌要已经裹住她的。

“走吧。”

他甚至都没再看她，只是牵着她的手，往民政局大门口走，也无视随时就要出现的目光，似乎也不甚在意他的身份被曝光。

还是倪因提醒：“你戴上帽子。陈敬宇”

他紧抿着唇，半晌才说：“无妨。”

“不是这个。”倪因说，“怕你冷。”

陈敬宇幽冷的目光沉了沉。

倪因：“戴上吧。”

陈敬宇默言，单手扣上大帽檐，牵她往厅门里走。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