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瑞秋（二合一）（2/2）
“你在纠结什么？”陆清浅问她：“既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又何必想太多？”
“做人一点儿都不好。”瑞秋揉了揉心脏的位置撇嘴：“我也不想纠结，可是忍不住就会想啊。”
明明知道陆清浅是个没有心的人，明明知道谁对她好都没用，可还是忍不住有期待，期待后又失望。
握她的手，她是真的没感觉，心跳脉搏一点变化都没有。
甚至不如綦烨昭。
想到那个男人，瑞秋心头便是一片阴霾。她甚至觉得自己脑子里进了shi，才会让陆清浅靠与綦烨昭欢好吸收龙气，自己又靠着龙气凝聚神魂。
总觉得自己渣的像是9012年新闻里那些靠妻子出卖色相换钱过日期的渣男，相比之下反而綦烨昭倒是一往情深。
自作孽不可活的瑞秋大人快要自闭了，陆清浅不是不知道，只是爱莫能助。以前将瑞秋当做亲人和闺蜜，也当做依靠和对另一个世界最后的眷恋，两人的感情自然是不同的。可瑞秋幻化为人，是一个想要得到她爱意的人，她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她有病，她莫得感情，不知道怎么去爱，哪怕愿意迁就，可迁就也只是理性补偿，并非感情的升华。
瑞秋要的不是这个。所以她干脆什么都不给，心安理得的随意做什么打发无聊时光。
两人之间的情愫，以綦堃砚的敏锐和沈姝的智慧约莫都是看出了些端倪的。若是两人两情相悦，皇帝陛下自是忍不得，要来个棒打鸳鸯散。可看着瑞秋求而不得，綦堃砚竟是莫名其妙的对她生出同情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作不知。
反正那是个人才，反正都是为大祁的发展做贡献，其他旁枝末节就算了吧。
另有一层他不怎么敢深刻探究的意思，却是母后过的当真开心。綦堃砚总觉得母后比瑞秋更不像这个世界的人，仿佛突然某天觉得活着太无聊，她就会消失在这世上，让他再也寻不到。
哪怕母后对他的感情总是淡淡的，可是已经没了爹的孩子，总不想连母亲也失去。
反正母后对瑞秋也是淡淡的，最多算是志同道合的好友罢了。谁还不能交几个朋友了？綦堃砚说服了自己，再不管瑞秋的事情。
沈姝其实也是这么想。且她刚生了孩子不久，“集芳谱”只能交给瑞秋姑姑暂时管理着，要是把这位能人驱逐了，她实在不知道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又过了几个月，皇后一举得男，瑞秋拿出一叠药方，让她照着这个调养身体，可以尽快将产后的症状全部消除，不影响下回再受孕。
沈姝知道这是为她好。哪怕綦堃砚一门心思爱重她，可朝臣不会允许皇帝只有一个子嗣。若是綦堃砚身子不好也就罢了，眼见两个人都能生，沈姝不生出两三个嫡子来，他们就有理由逼着皇帝选秀纳妃开枝散叶。
“若是没有这样的规矩就好了。”饶是沈姝向来理智，在生完孩子这时候也是脆弱的。她难得的当着綦堃砚的面垂泪：“凭什么女人就要生孩子？非是我不想为你生儿育女，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明明女子智慧不比男儿，为什么就要处处不如男人，连一辈子的命运生死都要看男人的脸色？
綦堃砚没有答案，反而是后来瑞秋再来探望时笑了：“光哭一场有什么用？权利和平等是要争取才能有的。你现在已经做的很好了，至少让许多女子看到了自己的能量，让她们生出野心来。”
有野心不是坏事，只要能让世界往好的方向转变。
沈姝被她劝过，很快收拾好了心情，甚至更显得动力十足。綦堃砚不得不跑去找陆清浅抱怨一回：“我媳妇儿快被瑞秋姑姑拐带走了！”
太后只是笑，另给了綦堃砚一些花草盆栽：“这些花的花香能让人情绪舒缓，你和皇后屋里都能摆上。”
綦堃砚当然知道母后是个种花养草的能手，一点儿不怀疑的搬走了。有了花木安抚，沈姝恢复的更快，出了月子没多久又兴致勃勃的回来与太后一块儿继续编书。
皇帝陛下全无办法，只能拿朝臣们撒气，动辄“你们还不如家里的女眷”，逼着大臣们“知耻而后勇”。
折磨归折磨，效果是有的。海船造了一艘又一艘，水泥官道修了一条又一条，大祁内四通八达，大祁外也渐渐要改名换姓跟着大祁过了。
对于帝王来说，没有什么比国家兴旺发达更重要的。綦堃砚对这个局面十分满意，便是看到瑞秋当面也不再那么别扭了。
没有人知道陆清浅又开始觉得无聊了。就像她攻略完綦烨昭，就不愿意继续装样子，干脆将人弄死了一样。和瑞秋在一起或许很舒服，可是被半公开甚至认可的话，仿佛又变得难耐起来。
她要的是找乐子，是趣味，从来都不是哪一个人。当陪伴照顾成为负累，她或许会选择毫不犹豫的再次丢弃吧。
要说渣，谁能有她渣呢？
这一次，连瑞秋都没有看出她的不对劲。直到系统警报疯狂响起，她惊慌失措的跑进延寿宫，却看到一个时辰前进屋午睡的太后娘娘已经彻底没有了呼吸。
她穿着最普通的浅青色常服，平静的躺在锦被上，嘴角还有一丝微笑。跟过来的宫人没没有看出端倪，只能疑惑的看向莫名掉下泪来的瑞秋姑姑。
“系统开始格式化——”
“格式化完成——”
“是否删除系统？”
“系统空间溃散倒计时，10，9，8……2，1”
綦堃砚带着沈姝赶到时，看到的便是瑞秋的身形从凝实变成透明，最后一点点消散。所有人惊惶的跪地叩拜，他也终于信了瑞秋是神仙下凡。她是为了母后而存在，也因母后的离去，再也不愿意庇佑这个国度了吧。
“你说她们是不是真的飞升成仙，以后可以无所顾忌的在一起？”他轻声问沈姝。
“一定是的。”皇后娘娘用力点头。
“那可真好。”
“是啊，永远在一起呢，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发脑洞番外，大概就是如果陆清浅不宫斗，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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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高考后的那年暑假八月初，初旭不告而别，背上行囊远走他乡。
同年，裴星单方面结束了这场暗恋。
2018年，两人相遇。
初旭发现，那人无论眼里还是心里，已经完全没他了。
———
小剧场：
医院里例行检查，裴星坐在椅子上，看着初旭身后站着的那群人，检查完之后，都礼貌的道谢，只是称呼“谢谢嫂子。”
裴星翻个白眼：“我不是你们的嫂子，也不认识你们的哥哥。”
众人：“不对啊，老大可是说你们要结婚了。”
裴星：“”
初旭最后一个走上来，敲了敲桌面，淡淡道：“不认识我？”
裴星：“不认识。”
初旭被气笑了，掏出自己的钱包，把里面他们两个幼年时，光着身子坐在水桶里洗澡的照片递给她，“那你解释一下，你占我便宜这件事怎么算。”
裴星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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