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2）

应止戈之前说的没错，有些活动确实就是去当个花瓶，每天早晨起来让造型师打理衣服头发，到活动会场，保持微笑、不断点头打招呼，看看表演，捐点钱或者买点东西，这个流程就差不多了。

而更重要的场合则是人挺舒服，精神必须紧绷，时不时还被吓一跳。

默海自己内部的活动，可以睡到自然醒，穿着家居服溜达到对面譬如厉家的小区赴会，能在现场看到穿着工服、作训服、睡眼蓬松的同龄人，还有端着茶壶牵着狗绳的长辈。

大家闲适放松，苗语仿佛回到小时候的新年亲朋聚会，社会人日常交往的距离一下子没了，常有一点越界的惊讶、又带着满满的亲切。

比如见到行业大牛了，他正战战兢兢回忆专业课，思考万一被问到该怎么回答，结果和蔼可亲的老太太笑眯眯地凑近，“哎呀，这孩子可爱，什么时候去申请育儿啊？”

真是意想不到的没有禁忌……

比如戚家的大哥一身作训服带着泥灰，扑进会场沿着餐桌饿死鬼投胎一样连吃一个小时。

还有正跟着音乐热舞摇摆呢，会场里窜出个白大褂的奶奶，拎着某位的耳朵就揪走了，“叫你盯着实验数据，你跑哪儿去了？”

还有一些很神秘的，年轻人们交头接耳，“厉家老三今年还是不在吗？”“听说受伤了，挺严重……”

也就那么一周多功夫，各家轮流主场，搞了一些活动方便年轻人交流。

苗语交换了一堆通讯联络方式，还加了感兴趣的小群组，谨慎地挨个做好备注存起来。

老实说，这样的聚会让他彻底放松下来，闲了忍不住跟应止戈说感想，“感觉默海吧，好像一下子没距离了。”

应止戈大大咧咧一挥手，“本来就是一群普通人，不过洗脑的方向不一样而已。”

苗语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洗脑这个词可以这有用？”

“要不然呢？”应止戈最喜欢看他这样瞪圆眼睛惊奇的样子，“绝大多数人类都是盲从屈服于群体的，默海有个好底子，我们讲究公平、爱、努力，在乎集体等等，一代代传下来，走到如今。可是中间也出过许多变故，有过分歧矛盾，归根结底，大家都是普通人。人类的七情六欲，没什么不一样。”

高尚到脱离低级趣味的人有吗？

古往今来，有。可也没几个。

如果默海如各种教科书宣传里写的那样，早就被撕的什么都不剩，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了吧。

这种思维，苗语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不过他不是纠结的人，想不通就暂时不想。

转脸就想起感兴趣的，“那个什么厉家老三，怎么回事？也是军人吗？”

那些没头没尾的神秘对话，让苗语有不好的联想，应家可都是军人。不出意外，应止戈以后也会走上那条道路。

危险到这个地步吗？

“厉北辰，我小时候的偶像。”应止戈其实也不太清楚，“执行的任务保密程度比较高，我们都只有隐约信息。”提到这位哥哥，他也挺忧心的。

猜测坐实了，苗语看他情绪也有点低落，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有偶像？我以为你一直自认老子天下第一呢。”

应止戈翻个白眼，去挠他腰间的软肉，“怎么说话呢？”

苗语缩成一团，双手合掌投降，“本来就是嘛，你不是十五岁就打成人组机甲比赛了，他是你偶像，得有多厉害？”

“厉害到研究院不肯让公众知道，”应止戈回忆小时候在训练场遇到那位哥哥，“我见过他把训练舱房的记录打到仪器无法识别。那时候他也就十五六岁吧。”

未成年就到那个程度，后来只能更可怕。

苗语不知道仪器无法识别是什么高度，本能也倒抽一口凉气，“那他算是被藏起来的秘密武器？”

“是啊，所以执行最麻烦的任务。”应止戈忽然叹了口气，“我曾经希望自己也可以那样。”也真的去做了，结果死的莫名其妙，还连累了苗语。

苗语不知道他为什么低落，担心地摸摸他的脸，“曾经？”

“嗯，曾经。”应止戈握住他的手亲了一下，捏在掌心里把玩，忽然有那么一些明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是什么意思了。

丢下乖宝一个人，像厉家三哥那样，连家人都只能得到只言片语的信息吗？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摇了一下头，畏战是死路的开始，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

该去跟父亲和大哥多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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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厉北辰，舰长的贴身男仆的主角，之所以那边跟这边并行开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啦。

本文主角是小语，内容很多是日常，不太适合跟那边并到一本书里，所以拆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