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祝你酷酷地活下去（2/2）

端着酒杯慢吞吞喝酒的库赞理所当然地把不远处奥利维亚和爆豪咬紧牙关恨恨地磨牙，试图用眼神杀死对方的动作当做了关系好的表现。因为类似的情形在他周围的同僚身上上演过不知多少次，他已经能十分快速地进入看戏状态。

“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你们好像都很放心？”或许是难得提早下班能正大光明地摸鱼，最爱凑热闹的波鲁萨利诺不甘于寂寞，很快就饶有兴致地提起了新话题，“虽然这小子是那个英雄岛出来的，但他这行事风格，可真不像那个岛的人。”

“但是眼神气息还是很像。”

“也对，这么干净纯粹的气息，也就是那个岛出来的人才有了。”

两位大将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期间寿星那边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骚乱，好像是卡普中将喝多了，正拉着战国和泽法划拳玩。

据说原本是要去演武场比划的，还好鹤中将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他们拦了下来。

“看你们这样，是真打算让利芙去彭格列那边找人？”波鲁萨利诺手中拿了杯与周围人不大一样的红酒，也不怎么喝，就捻着杯脚晃着酒红色的液体，偶尔抿一小口，“那么明显的陷阱，我还以为你们会封锁消息，再不济也会拦住人。”

“彭格列那边要放消息哪里是那么容易封锁得住的，而只要封锁不住，按利芙那丫头的性子，谁能拦住她？”仰头，像是喝水一样一口气喝完一大杯啤酒，库赞清明的黑眸深处浮现了一丝无奈，“那丫头的性格，你还不知道？”

因年纪小又是女孩子，进入本部新兵训练营的时候奥利维亚遇到了不少刁难，库赞记得自己当时正好在本部，就被泽法提过去，让他注意关照一下这个女孩。

而因为对方好歹算是自己恩师的救命恩人，一向懒散的库赞也就提起了点劲打算出几分力。

但最后，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出场的余地。

当时那个十四岁瘦瘦小小的女孩子体术虽一般，脑子却意外地好使，加上还会一些乱七糟的小招数，本部好些从四海选□□的精英都被她捉弄得惨惨的。

而无论被多少人不怀好意地围住，这个女孩子总是无所谓地摩挲着木刀，懒洋洋的神情下是与年龄不符的冷静，总能以代价最小的办法，在不伤害任何一方前提下结束打闹。

不仅如此，这丫头虽总是和他这个大叔一样懒洋洋的，骨子里却是意外地爱管闲事，看不过眼的事都要凑一脚。

他觉得，泽法老师当初让他看着这丫头并不是怕她被训练营里的渣渣给欺负，而是想让他想办法开解她，让她有点小孩子该有的活泼样。

可惜，他自己都是个懒散的家伙，哪有让别人活泼乱跳的本事。

或许是因为周围同僚喝醉了吵吵闹闹的声音有种莫名的传染力，明明没喝醉，库赞却忽然说了些自己平日不会说的话：

“老师过去的称号是‘不杀’，其实我，还有本部不少人都以为他会和萨卡斯基相性最差。”

“但最近这几年我才渐渐想明白，老师当初看着坚持绝对正义，绝不放过一个海贼的萨卡斯基，可能这样想过——”

“要是他原本没放过那个海贼，他的妻儿是不是就还平安地活着。”

把空空如也的酒瓶放回雪白的餐桌上，库赞轻轻呼出了口气。

“利芙这丫头跟老师学了一年，六式霸气学的马马虎虎，好心肠这毛病却学了个十足十，就是后面去了那个黑色大染缸也没怎么改。当然，这或许和那个叫坂田银时的男人也有关。”

“那丫头看着遇事冷静，但实际上在意的人和事太多，什么都考虑，就是脑袋瓜再灵光也不够用，非得累死不可。”

“真希望，她不会重蹈老师的覆辙。”

因为这次的聚会恰好没来什么与两位大将相熟的高级将领，他们这边较空，一旦两人都不说话，空气就有些凝滞。

“所以，你把那个少年叫来了？”抿了一口红酒，听完了自己这位懒散同僚难得的长篇大论，波鲁萨利诺做了个总结，“你觉得这个从英雄岛出来的小子，能拦住利芙？”

“不，我只是觉得他那我行我素，只追求自己目标的方式挺酷罢了。”

又拿起一杯啤酒，透过不断上冒的气泡与扭曲的玻璃面，库赞看着不远处的茶发少女顿了顿，像是在遥祝什么一般，一口喝干了酒液。

他其实，不大喜欢这种我行我素，不听人话的家伙。但又不可否认只有这种人，才能撬开那种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又什么都在意，想这想那都不怕秃头家伙的心房。

虽然日后在海上相见立场不会相同，但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不那么累的，又能贯彻自己的想法，酷酷地活下去的方法，奥利维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