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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雪灾前夜与琉璃密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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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马。”萧明允披上月城白羊毛披风,“去风雪部旧地——二十年前的真相,该让三国的百姓都看见。”他望着案头刚收到的月城信鸽,沙落的字迹力透纸背:“明允,雪灾要来了,但暖炉的火,比风雪更旺。”

雪灾最烈的那日,三国的商队、马队、驼队在风雪部旧地会师。沙落举着母亲的狼首箭簇,卡尚捧着波斯星盘投射出当年的星象,萧明允则展开太府寺珍藏的《北疆战报》残页——铁证面前,李崇晦旧部的阴谋烟消云散。

暮色中,三人看着牧民们用波斯琉璃灯、月城暖石、大周锦缎,在旧战场搭起避风的帐篷。卡尚忽然从驼峰间取出个金箔包裹,里面是他连夜赶制的狼首琉璃灯:“送给月城的雪狼——灯油是波斯玫瑰与大周桂花合炼的,烧起来有暖炉旁的味道。”

沙落接过灯,忽然发现灯座刻着三行小字:北狄文“共饮”、波斯文“同辉”、汉文“长明”。她抬头望向漫天风雪,却见萧明允正将暖炉分发给受灾的牧民,龙袍上落满雪,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温暖。

雪,还在落。但这一场雪,终将化在三国工匠合制的暖炉里,化在波斯商人教月城孩子的星谣里,化在长安百姓等待琉璃花开的期盼里。当沙落的狼首匕首、卡尚的鎏金灯、萧明允的雪鹰玉佩再次相触,发出的不再是兵刃相接的清响,而是像暖炉炭火般,温柔地煨着所有关于未来的,永不结冰的梦。

长安相府的角门在风雪中吱呀开启,李崇晦裹着褪了色的大周锦袍,袖中揣着半本《北疆战志》。他避开巡逻的羽林卫,踩着积雪走向城郊的铁匠铺——那里藏着他暗中收集了二十年的,关于雪狼女主的全部旧档。

“大人,这么大的雪……”老管家试图阻拦,却看见他鬓角的白发比初雪更刺眼。

“二十年前的雪,比这更烈。”李崇晦摸着怀中的琉璃片——那是女儿李挽月偷偷塞进他书房的,上面用三国文字写着“琉璃易碎,人心难碎”。铁匠铺的火光映出他腕间的寒铁镯子,正是沙落公主离开前送他的月城特产,“去把玄铁剑的剑鞘拆了,我要在上面刻琉璃花。”

铁锤与砧板的碰撞声在雪夜格外清晰。李崇晦盯着案上摊开的战报,上面用朱笔圈出当年雪狼女主保护波斯商队的记载,墨迹旁还有萧明允的批注:“狼首纹不是战旗,是守护的印记。”他忽然想起太庙前沙落的狼首匕首,想起女儿腕间的寒铁镯子,想起自己锁在祠堂的玄铁剑——原来真正的镇狄,从来不是兵器,而是让百姓能在风雪中守住暖炉的盟约。

五更天时,他捧着新刻好的琉璃花剑鞘站在相府门前。剑鞘上的狼首与蟠龙纹缠绕成环,中间嵌着从波斯商队得来的琉璃片。雪落在琉璃上,竟融成了三色水滴——那是月城雪水、波斯圣水与大周露水的颜色。

“父亲?”李挽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鬓角的狼首银饰上落着片波斯金箔,“穆萨先生说,波斯商队在风雪部旧地发现了您当年埋下的《北疆风物补遗》……”

李崇晦转身,将剑鞘递给女儿:“去交给陛下吧。”他望着远处宫墙上火亮的琉璃灯,想起萧明允在太庙说的“寒铁铸桥”,忽然轻笑,“当年我总怕狼与骆驼会踏碎蟠龙的威严,如今才懂,雪鹰的翅膀下,容得下所有愿意共饮一炉暖火的生灵。”

雪,渐渐停了。李崇晦看着女儿抱着剑鞘跑向宫门,锦靴在雪地上踏出的脚印,竟与沙落的狼蹄纹、卡尚的骆驼印、萧明允的雪鹰爪痕,在黎明前的微光中,隐隐连成了一体。他忽然明白,自己守了半生的“镇狄”,早已在三个年轻人的笑闹与争斗中,化作了琉璃灯上那朵永不凋零的花。

铁匠铺的炉火还在燃烧,映着李崇晦案头新写的折子:“请陛下准臣前往北疆,教旧贵族用寒铁铸犁,以琉璃为记——愿此后三国土地上,刀剑皆成耕具,风雪尽化春潮。”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相府门楣的蟠龙纹上时,李崇晦看见琉璃片上的三色水滴,正将蟠龙的影子,染成了狼首、骆驼与雪鹰交叠的模样。他忽然抬手,用袖口擦去剑鞘上的雪——这一次,他终于愿意相信,这世间最坚固的盟约,从来不是刻在石碑上,而是融在每个愿意放下成见的人,彼此温暖的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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