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二、预兆（2/2）

她的瞳孔微微一缩，脑海中浮现出姜源最近在试炼之塔中战斗时的画面。当时，姜源施展了一种前所未见的功法，周身黑气缭绕，招式诡谲多变，与这鳞片上的气息竟有几分相似！

“难道……？”

道衍心中升起一丝不安。她与姜源相识多年，对他的实力和功法了如指掌，但最近姜源的进步速度实在异常，甚至能在二意境的排名中与她互有胜负。

如今这鳞片上的气息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姜源身上，或许隐藏着什么秘密。

道衍沉思片刻，收起鳞片，起身离开房间。无论如何，她觉得必须与白宏真君说一说。

……

天衍峰。

道衍站在悬崖边，山风呼啸，吹得她衣袍猎猎作响。她望着远处翻滚的云海，眉头微蹙，手中紧握着一枚漆黑的鳞片——那是从南大陆妖兽身上取下的样本。

“师尊，弟子有要事禀报。”

她低声自语，随后转身走向峰顶的石殿。石殿古朴厚重，门楣上刻着“天衍”二字，笔力苍劲，仿佛蕴含天地至理。

推开殿门，一股淡淡的茶香迎面而来。白宏真君正坐在蒲团上，面前摆着一壶灵茶，热气袅袅升起。他抬眼看向道衍。

“道衍，何事如此匆忙？”

道衍行礼后，将鳞片呈上，沉声道。

“师尊，南大陆出现的妖兽气息与姜源最近施展的功法极为相似，弟子怀疑他与天海秘境中被封印的黑气有所联系。”

白宏真君接过鳞片，指尖轻抚其表面，闭目感应片刻。片刻后，他睁开眼，神色依旧平静。

“此事我已知晓。”

道衍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师尊早就察觉了？”

白宏真君微微颔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

“姜源身上的变化，瞒不过元婴修士的感知。那黑气虽有些门道，但翻不起大浪。”

道衍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担忧。

“可姜源毕竟是凌天宗道子，若他真被黑气蛊惑，恐怕……”

“衍儿。”

白宏真君打断她的话，目光温和却不容置疑。

“修道之路，各有缘法。姜源的选择，是他的劫数，也是他的机缘。”

道衍沉默片刻，终究忍不住问道。

“师尊，难道我们就放任不管？”

白宏真君轻笑一声，放下茶杯。

“你以为，为师为何让你顺其自然？”

他站起身，负手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云海。

“那黑气来历不凡，若能借此窥探一二，对我等而言未必是坏事。”

道衍心神一震，隐约明白了师尊的用意。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郑重行礼。

“弟子明白了。”

白宏真君满意地点点头，语气缓和下来。

“你与姜源相识多年，若有机会，不妨提醒他一句。至于他如何选择，便看他的造化了。”

道衍点头应下，心中却五味杂陈。离开石殿后，她站在山巅，望着凌天宗的方向，轻声呢喃。

“姜源，希望你不要走得太远……”

山风呼啸，将她的低语吹散在云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