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发挥最大的肥效（2/2）

担任农资协会会长后，陈鑫的主要任务就是确保有足够的肥料用于耕作，所以当朱樉一表示要将所有人迁回洛邑城时。

他就把目光投向了这几万人：这可是几万个不停运转的造粪机器啊。

尽管各种野草、秸秆都可以沤制肥料，但效果终究不如人畜粪便，在这方面颇有研究的陈鑫早已深有体会。

以前村子小，周围都是荒山野岭，草木资源丰富的时候，他仍然不辞辛苦地收集马粪和各家各户的人粪尿，研究如何让它们发挥最大的肥效。

在过往，兴趣驱使下的行为，如今转变为必须确保广袤土地上肥料的充足供应，他不得不竭尽所能地利用所有可利用的资源。

因此，随着朱樉的迁移计划一启动，陈鑫便在洛邑城内掀起了一场建造厕所的热潮：这成千上万的“粪便制造者”绝不能被忽视。

与同时期的其他文明相比，华夏文明在卫生习惯上表现得相当出色，几乎每家每户都设有简易的旱厕，而贵族们更是使用专门的工具将粪便垃圾运至城外处理。

尽管如此，对环境的破坏仍旧严重，尤其是地下水在长期渗透下容易受到污染。

为了应对这一问题，早期各国会定期开展“迁城”活动，将城市迁移至未受污染的新地点，人口越密集的城市，迁城的频率越高。

只有那些建在河边，能够利用水流带走垃圾的城市才能降低迁城的频率。在人类进入工业社会之前，污染源并不多，对环境的污染能力也相对较弱，因此问题并不严重。

陈鑫此举并非出于环保考虑，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没有这样的意识。

在心中简单估算了朱樉开垦土地的规模后，他立刻被那个模糊而庞大的数字压得喘不过气来，即便是专门用来产粪的耕马也远远不够。

为了收集一切可以用来制作肥料的物质，他决定破例使用水泥建造公共厕所以收集人畜粪便。

他要求朱樉以政令的形式强制所有人在指定地点排泄，或使用专用工具将收集到的粪便倾倒至指定地点。所有公共厕所旁边都设有专门的垃圾场，用于收集居民的生活垃圾。

为了防止“流失的肥料”，农家还组织了一支少年巡查队，专门检查随意大小便等浪费肥料资源的行为。无论何人，一旦被抓到，都将至少受到一天的相关劳役处罚。

无意中，系统化的环卫体系首先在洛邑建立起来，虽然只是初步形成，但却使洛邑的卫生状况独树一帜。

朱樉自然明白其中的好处，立刻大开方便之门，对陈鑫几乎是有求必应，尤其是在建筑用的水泥方面，更是大量供应。

等到各个协会需要使用水泥时，才发现原本的存货已被一扫而空，这便是水楠指责其浪费的原因。

作为互助会社的“资深成员”，水楠当然明白肥料的重要性，于是转而指责朱樉：“离冬季灌溉只剩两个月了。

我先准备好渠基和石料，到时候如果因为水泥供应不足而耽误了灌溉，责任就得由你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