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阴鸷太子VS被强掳来的狐狸精圣女(29)(2/2)
即使这样,男人还是目光黏在手中奏折上,好似他们谈论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若不是指间稍稍停顿了一下的笔尖落了墨点,当真以为他两只耳朵是被棉花塞住了呢。
没瞧见殿下有不快神色,何总管就低下脑袋,接着恭敬的开口解惑道:“殿下的产业不计其数,城都内姑娘最常去的那几家都是,在北辰和东阳也是有不少的。”
娇娇闻言,眸中的惊色更深。
她张口就念出几个生意很好的大铺名字:“啊哪几家!?味之都?良果脯?明玉轩?棋福阁?锦华衣坊?第一赌坊?茶溢楼?\"
味之都是金陵城内的老牌子了,传言说背后是某位朝中重臣的家铺,许多言论都暗指是萧国公家,可萧家已倒,味之都还能好好的开门做生意,显然并不是萧家。
现在是各种传言都有,事实如何也没个具体猜测。
良果脯、明玉轩也是金陵城各府邸夫人贵女们喜欢光顾的大铺子,听说还是在许多城池内连锁的名铺呢。
棋福阁是卖字画的,每层楼收费还不同,每年举办赏诗会,赢得魁首能在棋福阁占个诗联提上名,供所有来人欣赏,各地文人墨客喜欢去,城都内许多贵公子也常去。
与娇娇所知一部电影里的‘黄鹤楼’有些相像。
锦华衣坊和茶溢楼也是金陵城生意红火的有名铺子。
第一赌坊上个月娇娇去过不少,她有挂,之前用钱多时去那赢了不少钱,后来行程忙起来就去的少了些了,但无论白天夜晚去赌坊都人挨着人,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胜在那里五大三粗的看门人眼神雪亮,若有人在赌坊内偷钱生事,当场就拧断胳膊打断腿丢出去永远拉入黑名单。
人家背后是朝廷罩着,听说掌柜的是一位家中世代经商的首富,祖上做过皇商,与第一钱庄关系紧密,在四国的许多城池内皆开有一家大分店,且那掌柜在各国皇族面前都有三分薄面,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但至今还没人敢有胆子在第一赌坊内闹事呢。
何总管没隐瞒,点了点头:“是,都与殿下有关。”
这下子娇娇不得不扭头朝心无旁骛的男人看了过去。
原来是资本家,怪不得他库房这么多钱啊!!
果然,无论在哪个位面到最后他都一样有财。
她只是没想到味之都也与他有关。
那可是老牌子啊......
娇娇咽一口茶水,细想一下,难怪方统领去帮她买糕点总比玉竹玉霜两人要快一些,应该是遇到熟人走的绿灯。
感慨完,店小二领着人敲门进来布膳。
同时男人也放下了手中墨笔。
何总管将奏折都整整齐齐归码收回盒子里落了锁。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用膳时,娇娇夹了块排骨给他便出声询问。
因着何总管还在一旁候着,她说起话来就自然多了几分正经,没有故意娇滴滴的软着嗓子对他抛媚眼放电。
看着碗中的排骨,夙墨渊垂着眸,看不出眼中情绪淡声道:“在附近,刚好路过。”
说完话,他面色不变的夹起排骨放进了口中。
“........”
嘁!....你猜我信不信。
天塌了有他的嘴顶着。
听着他毫不脸红的谎话,娇娇没截破,只是手上夹了一块调味配菜[姜]给他,温柔的笑说道:“哦,那可真是巧,外面风大雪凉,姜驱寒,你风寒刚愈得多吃些。”
说着她又眼疾手快的多夹了两块过去。
一旁的何总管看得心惊肉跳。
殿下可不爱吃姜,风寒时让他喝一碗姜汤都要一催二催三再催,直到快放凉了才蹙着眉一口喝下去。
在何总管预想中会被殿下冷落在碗底的姜块。
媚姑娘才收回筷子。
下一刻,就瞧见太子殿下夹起嚼巴嚼巴咽了下去,两三下就把姜块全部吃完,若不是那紧蹙着的眉头,何总管都要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伺候看花了眼。
难怪,在殿下这两日一听到媚姑娘出宫,后脚就撇下众多事务亲自跟出来的架势,早该发现两人中间这不同寻常的变化的,以往殿下可不会这般黏着媚姑娘。
两人谁都没在意何总管心底又惊又喜的想法。
娇娇瞬间就有了长乐口中爱喝小甜水的小太子形象。
想想,小太子被气得涨红脸喊着再也不理你,又一边暗暗期待某人能端来小甜水找他求和,明明心里很喜欢很在意,却非要嘴硬的就是不愿意承认和说实话。
她之前怎么都没发现他是这样别扭与傲娇的性子呢。
怪只怪他实在寡言,总放心里藏着掖着独自徘徊。
用完膳,娇娇也没换地方,让何总管叫了好几份味之都新出的糕点小食,撑着下巴边吃边慢悠悠的翻看话本。
男人也始终留在包厢没有离开。
只是坐的位置从圆桌换到新搬进来的书桌后方了。
屋子里燃得正旺的金丝炭温暖了一室寂静。
待到天色渐晚,两人又共乘马车回宫。
娇娇拎着打包好的两份梅花酥径直往寝殿走。
这一下午,她就没开口说几句话,他也没主动找话题与她闲聊,两人之间的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又莫名让人觉得和谐,旁边伺候的何总管等人看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娇娇是以为他还在别扭他们相认后该怎么相处。
索性她就保持原样等他自己去纠结做决定。
而夙墨渊却误解了她的意思。
“孤会不会很烦人?\"
他凝视着少女消失的那处久久才问出这么一句话。
何总管听了,惊得手中拂尘都要拿不稳,忙从善如流的劝慰:“殿下多虑了,奴才瞧着,媚姑娘脸色无异,在殿
这心绪烦躁的人可不会这么有胃口,媚姑娘在殿下跟前完全不像其他贵女那样扭捏,自然大方,坦率不拘谨。
夙墨渊没说话,风起,墨发飞扬,衣袂飘荡。
他眸中情绪浓郁,周身气息有些许的萎靡消沉,目光静静看着一处低喃:“若不烦,为何不与我交谈......”
风声盖了过去,何总管没听清楚。
正欲倾身侧耳凑近些。
男人却猝不及防的转了身,沉冽的噪音低声响起:“孤有一友,不知如何与女子相处,也不知该如何传达心意,你心中可有计策,但说无妨。”
“.........”
何总管脑海里一瞬间想了无数遍,怎么翻回忆都没有翻到殿下何来的这么一位好友,难道是靖世子?
可思来想去,这位好友除了是殿下就再无他人了。
何总管斟酌着开口献计道:“这..自古女子都爱才情郎,既是传达心意,殿下何不..何不让这位好友以诗信代替难宣之于口的情意?”
情意么....?
夙墨渊漆黑一片的眸色微动,耳朵尖尖悄然泛了红。
“勿要胡说。”
他别开脸,朝着风口,冷气吹散了耳根处莫名涌起的臊意,嗓音清哑:“他、他并非情意,只是......”
话到这,只是后面他却怎么也找不到话形容。
何总管一颗玲珑心也不白长,当即就问:“那依殿下所见,殿下的那位好友对那女子心中可有喜欢之意?\"
听了这话,夙墨渊指腹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他垂眼敛了羽睫,目光所及,浮现出一抹明媚动人的笑脸。
他痴了眸,语气极轻,低低喃语道:
“应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