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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9章 全员都有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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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霁面无表情地起身,顶着一身的鞭伤,转身朝自已的院子走去。

秋长歌眨了眨眼睫,好像被他看穿了?还真是敏锐呀。

她站在雪地里,看着他颀长劲瘦的背影,说道:“你院子里的梅花开的很美,我能剪几支回去插花吗?”

萧霁高大颀长的身躯一僵,周身戾气又浓了几分,头也不回地进了院子,狠狠关上了门。

秋长歌站在雪地里,唇角的笑容慢慢淡去,这个人比她想象的还要难攻略,他身上的戾气都要破体而出了,一旦爆发便是一场灭世灾难。

他的身份绝不简单。她需要快速融入萧府的生活,攻略整个萧府,找到戾气的根源所在。

秋长歌踩着他留在雪地里的脚印,一步步走到院落前,看着这遗世独立的院子,院头上挂着一个破旧的牌匾,隐约可见“碧落斋”三个字,墙角边都是探墙而出的红梅。

碧落斋。传言最高的天上有碧霞满天,院子虽破,主人却很狂很野。

她站在墙下,剪了几支梅花,然后抱着梅花往回走。

回到院子时,鞋袜都湿了。

她脱了鞋袜,将冻僵的小脚放在火盆上烤了烤,觉得这真是地狱开局。她可以穷,可以苦,但是受不得冻。

手背上的冻疮开始挠心挠肺地痒,又痒又疼。

她撇了撇嘴,地狱开局啊。

梅香哆哆嗦嗦地从秋姨娘的院子里回来,空手而归。秋姨娘一听到三郎君和大公子的名字就要吓晕掉了,哪里还敢让她带药回来。

此刻六神无主地坐在院子里发呆,求菩萨保佑呢。

“七娘子,你怎么没去做雪花水晶糕?”三郎君言出必行,此刻肯定还在等着吃呢。

梅香见秋长歌坐在床榻边烤着冻伤的脚,见她脚洁白如玉,犹如贝壳一般,暗暗想,果然是美人,全身上下都生的极美。

不是,现在不是讨论美不美的问题,是活命的问题。

梅香慌里慌张地上前:“七娘子,咱们快些去做糕点吧。”

秋长歌哎了一声,说道:“哪里有什么雪花水晶糕,那是我胡诌的。”

梅香呆了呆,觉得今天自已都要成呆头鹅了,结巴道:“胡,胡诌的?”

秋长歌点头,胡诌的,骗萧家三郎的。她根本就不会做什么雪花水晶糕。

梅香犹如五雷轰顶一般,隐隐带着哭腔道:“娘子,奴婢给您收拾行囊,您还是快些逃命吧。”

晚了,就逃不掉了。

秋长歌见她天塌一般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指着桌子上的梅花:“梅花我剪回来了,你去借来大点的花瓶来,插在墙角吧。”

梅香呆呆地看着一桌子的傲雪红梅,“哦”了一声,出去借花瓶了,完全忘了要七娘子逃命的事情。

秋长歌莞尔,这小丫头有些呆,不过她用着很顺手。这世上的聪明人太多了,还是心思单纯点的好。

她看向隔壁院子,手上的冻疮又开始挠心挠肺地痒了。

*

夜幕一点点地降临。

没等到雪花水晶糕的萧璧,一脸菜色地进了碧落斋,见萧霁面无表情地坐在火炉边烤火,那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比夜色更冷更沉。

即使烧着炭盆,屋内依旧冷的跟冰窖一样。

萧璧被满屋子劣质的炭火熏的眼睛疼,见萧霁伤口没包扎,衣服也没换,右眼狠狠跳动了一下,弱弱地喊了一声:“兄长?”

萧霁黑色的瞳孔缓慢地看向他,目光冰冷如深渊,只一眼,就看的萧璧身子僵硬,改口道:“大公子。”

萧霁垂眸,修长苍白的手优雅地烤着火,冷沉开口:“你今日下手有点轻。”

萧璧犹如鹌鹑一样,抖了抖,一个字不敢吱。

他哥有病,他也有病,萧府全家都有病!

这是萧家三郎此刻内心的深刻独白。谁家正常人会喜欢别人鞭笞他,他哥就喜欢,喜欢住最破的院子,挨最毒的打,用最辣眼睛的炭火,人前弱小无助,人后冷酷无情,没苦硬吃。

他也有病。他哥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有大病。

萧霁薄唇微微一扯,微笑道:“觉得我有病?”

萧璧飞快摇头。

萧霁笑容一点点地冷去:“那个女人,为何不杀?”

萧璧高大的身子抖的更厉害,弱弱道:“她是秋姨娘的侄女,刚入萧府……她什么都不知道……”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萧霁冷冷道:“喜欢?”

萧璧犹如被毒蛇盯住一般,脸色骤变,条件反射地摇头:“不喜欢。”

其实很喜欢,但是不敢说,怕明天那美人的尸体就抬出萧府了。

“去院子跪着,罚三鞭。”

萧璧一声不吭地拿着鞭子去院子的梅花树下跪着,脱了上衣,自已打了三鞭子,疼的俊脸惨白。

人前耀武扬威的萧家三郎,此刻犹如被人遗弃的小狗,可怜兮兮地跪在雪地里求原谅。

“如果受不住,以后可以不用来碧落斋。”冰冷无一丝情感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萧璧猛然一颤,挺直了腰板,说道:“我皮糙肉厚,受得住的。”

他知道,兄长罚他,是因为他心慈手软,轻信他人,那女娘美的太不同寻常,一看就不可能是普通人家养出来的女子,这样的美人无缘无故地投靠萧府,偏偏还住在兄长隔壁,明知道兄长被全府厌弃,她一个孤女竟然敢为兄长撑伞,桩桩件件都是反常,可他却心软了,没舍得杀她。

所以这三鞭是他应该受的。

兄长身份特殊,容不得半点错,否则萧府就要大祸临头了。

当然萧璧觉得,他先大祸临头了。

兄长今天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前所未有的不高兴。

萧璧耷拉着脑袋,即使皮糙肉厚,在雪地里依旧冻的瑟瑟发抖,跪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始问道:“兄长,雪鸮没在你身边吗?”

这该死的雪鸮又跑到哪里去了,兄长受了鞭伤,无人上药无人换衣服,是想等兄长的血流干吗?

慢条斯理地声音从屋内传来:“哦,我让他杀人去了。隔壁东院头的那家,太吵了。”

萧璧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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